三田诚不我欺

Ruler·天草四郎时贞事件簿

*大概是个一群人调查与魔术有关的事件的故事,然而所有和魔术相关的部分都是瞎扯的
*cp是伯爵天草,后续可能有杰弗(然而并不会有后续
*没有大纲,所以可能会出现bug(说得像有大纲就没bug一样
*感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Case I:Saintess

1.
“麻烦您了,那么平安夜见。”天草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再一次同对方握手后道别,空无一人的长廊上只余下步声的回音,他放慢脚步试图捕捉到仅被一层楼阻隔的孤儿院本应有的不谙世事的笑闹声。“毕竟出了那种事,这里平日可是吵闹到让我无法静心工作。”他装作不经意地提及此事时院长如是答道,中年女性掺杂着银丝的长发依旧被一丝不苟地扎起意图给予人果断与干练的印象,然而数种妆品也掩不去愁苦与恐惧。然而稚童几乎是与成人毫无相同之处的另一种生物,即使他们拥有悲哀于常人的过往也难以改变这一特质,更何况在此他们被救济,他暗自思忖着走到尽头却在拐角处险些撞上白色的身影。 “有什么事吗?”他蹲下的动作使得那孩子不必始终仰视。“先生,”她微微向后瑟缩却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直视着他的双眸开口:“您是‘外面’来的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长舒一口气随后露出雀跃的表情,这些微小的举动被她模仿表演般刻意地夸张:“那真是太好啦,先生,那您一定知道杰克她们怎么样了吧? 她们能在圣诞节前回来吗?”在分开调查前天草曾与爱德蒙去往受害者中唯一的幸存者所接受治疗的医院,他站在助手应在的位置上记录与院方谈话的同时透过门上的窗户望向病房内幼小的孩子被绷带覆盖的面容,医生司空见惯地道出她虽脱离生命危险却不知何时能清醒的事实以及于他而言更为有趣的、与性别不符却恰好让人回想起旧报纸上骇人听闻的标题。“你们是朋友吗?”他巧妙地绕开话题,将视线投向被拙劣地包衷的礼物盒。“只,只是,今年的圣诞老人是我......”天草见她已身着与圣诞节相符的服饰时笑容加深几分,他起身后牵起孩子的手:“我会告诉你她们的情况,只是这里会打扰到院长工作。在此之前,我能被容许知道你的名字吗?” 爱德蒙倚在结霜的墙壁上点燃了第二支烟,被熟悉而令人安心的烟雾与气味包裹时他仍旧微蹙着眉,只是不知与那个存在相同的令他烦扰的是否是魔术角度的尸检报告。他盯着燃烧中的光点啃食纸卷,如同随着时间推移吞噬他所处的这片阴影之中令人生厌的所谓冬日暖阳,然而阳光与火怎能等量齐观,即使外观是相似的明亮也无法改变照耀与毁灭的本质。他听见某个少年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而后他掐灭了烟头。“一切顺利吗,爱德蒙先生。”助手走向他时后者周身的烟雾尚未散去,数种暗色交叠在一起让天草有一种他将融于其中的错觉,对方颔首示意后将一叠文件抛向他。“抱歉,我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见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少年略有些慌乱地俯身在过多的落灰间拾起纸页却未详尽查看,他小跑几步跟上爱德蒙,“是个自称名为贞德的孩子……您在第一次前来时就注意到了吗。那么,您一定知道吧。”侦探以略带讽刺与笑意的、和他初次听闻天草信仰的宗教时同样的语气回应:“和那位愚昧可悲的圣女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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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罪犯们便热衷于在节日开始行恶——举行他们的宴会,相悖之处是用作子夜弥撒的圣餐的来源并非耶稣的躯体而是可悲的牺牲品,脑浆与血液从指骨缝中渗出浇灭了最后一根火柴。“是诅咒啊……”天草所翻阅的纸页被过于潦草的字迹与图案覆盖,然而与写作者复杂胜于迷宫、跳跃接近于毫无逻辑的思路相比这算不上难以理解,他勉强辨认出与时钟塔的标志重合的能够组成弗拉特的签名的字母叹气,这大抵是天才的共性。“第一次是我发现的。那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想叫醒她们,毕竟早起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好习惯,但是她们没有把玩偶甩到我脸上或者开始哭闹,所以我就去找了管理员小姐……”他在脑海中将言语描述作为砖瓦搭建起舞台,她们一如既往在规定时间躺下却未乖巧地进入睡眠而是讨论着童话故事与扮演游戏,最大胆的孩子对于贞德的斥责话语嗤之以鼻,她踏上冰冷的瓷砖时身体微微颤动,为了不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与聚集于的目光她继续前行如拉开幕布般拉开窗帘,贞德并不打算同流合污,在用被子蒙住双眼时她见到在遥远的空中明灭的星星。深夜中尚未发育完全的器官由于诅咒逐渐衰竭,而后仅剩下外壳保持着生者的特质。 爱德蒙接过天草递来的被整理得条理清晰的迄今为止的线索,这个被圣堂教会派遣来协助——加上引号后的意味——的助手也只有在这时能帮他节约些时间,然而若非他不愿意做这些繁琐的工作,除却神职者这一方便的身份他也只能成为累赘。“你觉得他们的共同点是与那个孩子交恶?”侦探将纸随意地扔在桌面后靠在椅背上享受微温的咖啡,对方将资料叠好后回答:“是我个人的猜测,先生,不过准确而言,他们是单方面厌恶她……”“都差不多,总之是个切入点。和小孩子接触是件麻烦事,”爱德蒙道,“你打算用什么理由去交流?”“您不必担心,我已经答应教那孩子如何成为优秀的圣诞老人了。”天草微笑着答道,“以及,我能把您之前的那句话当作夸奖吗?” - 与爱德蒙道别后天草坐上回家的车辆,他在中途下车时秉持了与司机道谢的良好喜欢,而后转向与那间出租屋以及教会相悖的方向,他的脚印被留在薄雪上成为了让天空与地面不被混淆成镜面与倒影的唯一痕迹。荒僻的无人街道上本应积满落雪,然而数日间对于遇险行人的报道让城市重视铲雪的工作。不愧是爱德蒙先生呀,他在原地伫立稍许后被寒冷打断沉思,那时自己注意到也只能算是主的启示吧,他如是想着,撑开纯黑色伞隔绝了沉浊如铅的骨灰般的落雪。
待他的痕迹被不知何时开始落下的冰冷白絮覆没,如若初学者机械的渐变画作的穹顶色彩被逐渐加深,某处黑暗中闪烁着仿若寥落星辰的光点。“每次见到都觉得像是奇迹……”一个声音伴随着自嘲的笑声响起,“倘若如此,那个愿望也能被实现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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